她视线模糊躺在门扉,身着黑衣的刺客才将利剑自老人身上拔出,血溅了一地,也溅染了那白底黑字。
刺客远远凝了她一眼,随后翻窗掠走。
她竭力想睁开眼,但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那人,除了那黑衣那高大的阴翳,什么也一无所知。
就这般痛苦又绝望的挣扎良久,她总算踉踉跄跄移到那老人身边。
哭着大喊,“爷爷,爷爷!”
“依依你”
老人已是气竭,说话断断续续,“你方才可看清了?”
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爷爷,你起来,你先起来,我去找费医师。”
她一边哭,一边想拉着老人逃离此地,然那只染满血迹的手却是盖住了她的手。
“没用的,依依,此次我是必死无疑了”
“不,不会的,”少女极力忍着哭泣,声音微微颤抖,她急促想扶着老人出去。
“你绝对不会死的,你绝对不会!”
“依依,你听我说!”老人紧紧摁住了少女,“听话!”
“呜呜。”
少女无措哭着,眼泪横流,“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明堂凉薄,史书太轻。”
老人哀戚呓语,染尽血迹的手将案几之上的纸张展平,“这一纸史书载不动这沉疴明堂,淤底蛇蛟驭不了万乘真龙”
“依依,你可知道?”
“知道什么?爷爷你别说话了,我们去找费医师好不好?”
饕餮的风吹得门扉哐哐作响,外面急促逼仄的声响纷纷朝书房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