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男子温润一笑,“不碍事的嬷嬷,我来只是看看。”
他已经整整一日未见过他的小娘子了,这一日,他早已是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如今看见他的娘子乖乖软软的坐在那儿,他总算得以安心。
见男子那含了星的眸已黏在了少女身上,嬷嬷已知是劝阻不得,她拿出那精巧的红绣鞋来,为少女换上。
然,男子却是径直走了上来,“让我来吧。”
嬷嬷欲言又止,终是交给了男子,与其他人侯在左右。
“凛哥哥。”不知为何,此时少女却是觉得有些难以唤出口来。
从那盖头的余缝中,她自然能看见那双透着润色的修长玉手,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脚丫,为她穿着罗袜,穿着鞋。
“嗯。”
孤淮凛柔柔应了一声,“待会为夫抱你。”
少女粉腻的面一红,他又如此毫不掩饰的说这话了。
外面的两只雀儿叫得正欢,不过稍稍,高大的男子立了起来,不待少女反应,倒真是将人横抱而起,喜笑颜开朝外走去,“去拜堂了。”
嬷嬷在身后跟着大喊,“公子,于理不合啊!”
由是少女自兰台生长数年,虽未有红妆十里长街,但孤淮凛早已命人将整个兰台布整火红,房檐廊角,亭台回廊,满是红花。
便连地面也被布上了锦缎绯红,清脆的铃铛脆响,满院树上系着的红绸带随风蹁跹飘转。
已至主厅,红烛摇曳。
于比肩继踵、伸头探脑的宾客前,孤淮凛终是恋恋将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