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可少女仍害怕着,哼哼唧唧道:“你去睡地铺。”
男子霎时笑出了声,“我想抱着你睡。”
“不行!”
柳依依斩钉截铁,竟是十分容易便出了男子的怀抱,迅即往榻的里侧缩去,紧紧依靠在雕花木栏处,睁着一双颤颤的眼儿,注意着男子的举动。
猛然间,男子长腿一抬,巨大的阴翳便是占据了大半个架子塌。
“唔不行。”少女刚说出,便又被其叼进了怀里。
“睡吧,我真的什么也不做了。”孤淮凛极为诚恳。
相持了好一阵,柳依依总算败下阵来,哼哼唧唧蜷向里侧,而身后的禁锢却是半分不减。
迷迷蒙蒙之时,殿内的灯已熄了大半了。
她听见一道极为轻柔的嗓音一直在耳边唤着,“娘子。”
柳依依困倦极了,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孤淮凛却是一直在耳边吵她,她一急,唤了一声,“夫君。”
终于,在耳边萦绕的声响总算停了,她似乎听见一声极低的笑声,而后钳着她的铁臂却是越来越紧了。
柳依依朝里拱了拱,这次是真的睡死了过去。
翌日。
晨曦渐划破天际,而至旭日东升。
萦绕着的浅浅雾气渐至消失殆尽。
孤淮凛一袭长袍映鹤踏着袅袅暖辉阔步朝青云居寝殿而去,其霜姿鹤逸、阶庭兰树的身姿此刻却是慢慢盈着愉悦和期待。
而在那骨节分明的大掌上,却是紧紧攥着几张红纸,衣摆随着加快的脚步快速飘转翩跹。
兰台来来往往的侍从瞧见自家公子如此模样,也已经是不足为奇。
每每公子无论是从外面回来,或是在兰台哪个地方,无论是从哪儿,反正回青云居时皆是这般急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