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已变得清宁,厚重的乌云早已吹散,吹得湖水潋滟的风和有些浸人的凉意被一并拒在厚重的门扉之外。
殿内的最后一截蜡烛也劈里啪啦的燃尽了。
在滔天的怯拒和羞赧中,柳依依最后也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搂着她的男子还阖着双眸睡着。
然感受到她的苏醒,俊逸无双的男子也抬起了眼,清冽深澈的眸里尚有些混沌。
他极为自然又极是亲昵的蹭了蹭,将埋在少女玉颈处的头埋得更深,沉声道:“醒了,可睡饱了?”
柳依依还有些未醒过神来,迷蒙着应了一声,“睡饱了。”
才将睡醒的小幼猫糯的不像话,软软的嗓音中似还夹杂着撒娇的意味。
孤淮凛眸色一暗,没忍住轻轻啄了一口底下莹彻透腻的粉颊,捻出一句:“依依”
正意浓时,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是昨日那位掌事女官。
“姑娘,陛下方派人传来话,待会他会亲自移驾来此。姑娘,可醒了?”
话未说出口,那掌事女官已经打开了门,直奔那层层轻纱帷幔掩盖的架子塌而去。
在瞧见那塌前置着的一双男子的长靴,已是了然于心。
这架子塌上可不止柳依依一个人,而能顶着如此周密严防进入这湖月阁的,且光明正大歇了一夜的人定不可能是一个小角色。
在宫中待了多年,她虽然听从陛下号令办事,可遇上如此之事,也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若是自己将这禀告给陛下,自己着脑袋哪天怎么掉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