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淮凛道:“殿下,此日虽明丽耀眼,可周遭云层和天空乃灰蒙暗色,这便是日出之象。”
清冽低沉的嗓音声声入耳,叶扶楹紧蹙着眉,“离妃着一幅日出西升图究竟是为何意。”
“孤大人可还发现其他异样?”
孤淮凛眸光仍顿在画作之上,摇了摇头,道:“目前这画损坏严重,仅能瞧清楚这些。”
叶扶楹看了一眼男子,勾动唇角,“孤听闻,孤大人身边的柳姑娘精通修补之术。”
孤淮凛微一怔,随即颔首,“确为如此,凡得依依经受之文献藏籍,皆可脱胎换骨,重复新生。”
男子深邃的桃花眸清而凉灼,叶扶楹不难看见其中浓浓溢出的倾慕和赞许,他笑了一声。
“既如此。”
叶扶楹看着孤淮凛,一字一句道:“那便有劳柳姑娘了。”
说罢,叶扶楹吹罢烛火,朝外阔步而去,“孤大人再会。”
“太子殿下请留步。”孤淮凛叫停了男子,“臣,有一疑惑。”
叶扶楹转过身来,“孤大人有话直说便可。”
“既然太子早已发现此残损的画,为何未交至信得过的修复师将其秘密修复了?”
“据臣所知,殿下多年来一直为寻当年离妃之真相也煞费苦心,但臣想,殿下应该也不光是为了太子妃。”
“哦?”
叶扶楹来了兴致,噙着温润之笑的俊面稍浮现些阴戾,“依孤大人之见,孤还为了何?”
“臣不知。”
孤淮凛眼眸微暗,内有纵有万千波涛最后却也掩于这幽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