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勾着的笑也愈发不明。
如今人已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心,已是落入虎口的羊羔。
虽为孤淮凛的未婚妻,然终究不过一介侍女罢了,皇权富贵面前,怎会抛了这而去选择居于人下的臣子呢。
柳依依敛了敛眸,被这般毫不掩饰的狼掠之光映得有些不适,甚至是有些厌。
“过来,”叶德稳道,“为朕沏壶茶。”
柳依依心一惊,忙道:“陛下,奴婢手糙,甚怕怠慢了陛下。”
叶德稳自是看出了少女是不愿,然他也不恼,若那般轻易便屈服,也便无趣了。
“怎么,你一小小侍婢,是想违了朕的令?”
感受到叶德稳身上传出的戾气,柳依依微微垂首,“奴婢不敢。”
“那便来吧。”
“……是。”
柳依依忍着体躯上莫大的酸楚,移了几步,虽柔夷素白执起了那青釉瓷具,可人却是离的远远的。
叶德稳轻笑一声,视线飘转间睨见了少女颈上碍眼的红痕。
“昨夜留下的?”
柳依依稍一怔,顺着人的视线低了几分头,随即反应过来叶德稳说的是何处。
见少女紧蹙着眉微有些厌恶没回答,叶德稳已是了然,此女是在昨夜阴差阳错为孤淮凛解毒失了身的。
他不禁感到一丝惋惜,竟被孤淮凛捷足先登了去。
本计划是乃将其身败名裂后,再将此女带进宫中囚至塌上日日夜夜承恩的。
愈想到此,贤德帝便愈是气恼,如此周密的计划,为何便生出了那般变故。
让萧策查了半天,竟现在还未有结果。
柳依依不想再多呆一刻,大邺最尊贵之者竟是这般,不仅任由底下奸佞谄害忠良,更是还有亲自策划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