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淮凛微一凝眸,极力控住焦躁不安的情绪,吩咐道:“找几个养在外面利索的人去宫里探清楚依依的位置,万不可暴露行踪和身份。”
“你也去。”
如今这局面,兰台已于风口浪尖之地,设昨日那般计策祸害于他的,恐不止萧策一人。
而另一人,他却是有些不敢想。
以杀害芸娘为罪带走依依,或是为了顶罪,抑或是因为别的。
然如今被陛下带走,如此她便没了性命危险。
此即攸关之刻,他万不能稍有差池。
“一定要快!”
“是。”沈忱连应道。
面前的俊拔身影仍是寻常白鹤雪松般清冽非凡,可却无端带着些许无措和郁燥。
他知道,公子如斯这般都是因牵挂着那位女子罢了。
如今信与不信费渡对公子来说不为要紧,公子已派自己的人动手,便是那费渡临时变卦或是办事不周,也留有后手。
待沈忱疾速离去后,清透俊美的男子叫停了他,“竭尽全力保护她,若是他当真动手……”
沈忱大惊,公子说的这个他便是那当今圣上,倘若陛下对柳姑娘欲行些事宜,公子是要——
沈忱瞳孔紧缩,“公子,万万不可啊!”
公子堂堂清贵端直文臣,怎可,怎可……
然话音刚落,便被孤淮凛戾眼打断,“倘若他当真动手,便生起事端调虎离山。”
说着,男子蓦地轻笑一声,眼神却是冷得很,“然,此举愚蠢怎可救人?”
冰冷的指将一小瓷瓶拿出,递于沈忱手上,“届时将这药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