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行,”费渡笑着,将视线定在了孤淮凛身后的费医师身上,“他也得先离开。”
“师兄,你、我……”费医师支支吾吾,面上有些忧慨,然见自家主子命令,便也得快速退下。
琉璃黛瓦,清透的日光自层层枝叶树丫映射而下,透出片片不一的光影。
孤淮凛视线落到费渡面上,“你是想说,位置已经转移了?”
“孤大人果然聪明,不出意外,你去诏狱根本找不到人。不过你向来遵时养晦,举无遗策。
怎遇到那丫头的事便这般莽撞?你如此贸然前去,也不怕将自己搭了进去?”
费渡靠近几分。
“瞧孤大人这神清气爽的模样,昨夜应是花前月下,缠绵悱恻了吧?”
面前的男子俊逸非凡,然却透露着不正常的面色,精雕细琢的面白得泛着凉意,而那薄唇也是泛着极为翡丽的殷红。
这是余毒尚留于体的迹象。
孤淮凛面色平静,继尔微微勾唇,“我知那毒乃为你下,你给费医师治我那解药也未必是解药吧?”
费渡笑着,没说话。
“起初我猜不透你为何想助萧策杀我,又为何将毒下在依依身上之后有赠与解药救我,而如今你出现在兰台,我猜……”
男子顿了顿,“你是觉得萧策给不了你想要的,如是你又临时反悔来找我合作?”
清润的嗓音还带了些莫名的暗哑,但却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费渡一怔后笑出声来,“孤二公子,你果然从未让老朽失望过啊。”
“你说的不错,我是曾想和萧策合作杀了那狗皇帝,然他那人实乃心口不一,”老者恣意的浊眸掠了男子上下几眼,“虽你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但好在你也算说话算话,为人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