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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幽眸掠香室内最里侧的炕榻上,却见其上布置好的被褥早已消失殆尽,似什么事也未发生。

萧策咬了咬牙,那毒凶猛性强,既中了毒,便绝无可能幸免,况且即使有人解了那毒,翌日醒来也是宛若死去多时的尸首般僵白。

那般情形下,孤淮凛怎可仅凭自己一人逃脱?

萧策与贤德帝莫名对视一眼,已是明白,已早有人抢先一步将他带走,可眼下百官之前,如何光明正大的追人?

“大胆奴婢,你不是孤大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吗?你为何会在此?你的主子呢?”老太监贤成得了贤德帝的眼色,厉声喝道。

“还有这躺着的女子是谁?”

柳依依不慌不忙,缓缓抬眸:“回禀陛下,昨日本是国之祭祀,然却有奸贼逆党现身,意图扰了这海清河晏之象,情急之下,公子一路追寻竟是惨遭毒手,已被手下亲卫送回府上救治,是以这才耽误了面禀陛下您。”

少女强忍着心中的颤栗,她并不知此刻公子是否被安全护送回了府,更是不知他此刻的情况。

虽半炷香之前,他服下那药后,僵白浸寒之状缓了许多,也幽幽恢复了些意识,甚至又低声冷喝着让沈忱带她走。

可总归是没有看见那俊拔凛人的身形完全恢复安然无恙立在跟前的,这叫她如何放得下心?

而今诡大人费渡目的不明,甚至并不知与他合作的人到底是谁,眼前鹤立于面前的朝臣是敌是友,皆概不知,她不能这般稀里糊涂的交代个清楚。

少女吸了口气,继续道:“而这女子便是芸娘。”

话音一落,一片哗然。

众人皆知,这芸娘便是那杀害魏继的凶手,在诏狱里审问指使她的为何人已多时,可是丝毫也未问出个什么。

本该在诏狱的人,可如今为何毫发未伤的出现在了此地,是谁放走了她?又是谁指使她来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