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与孤淮凛成亲可好?”
其中晕染的凝重和带着不确定的恳求,令她止不住的心悸,虽此刻背对着,她也能想到他此刻的神情。
这是她第二次看见如此不安而又忧怯的他,第一次是在诡市幽潭中出来之时,那次他是怕自己死了。
那氤满颤栗和恳求的嗓音里,还有着钳得不留一丝缝隙的铁臂,应是他怕自己真的跑了。
“孤淮凛,”柳依依轻唤了一声,顿了顿,问道:“你是真心想娶我的吗?”
不是只为了对我负责。
她此刻思绪乱得厉害,两人昨夜发生的一切,细细想来,她现在并非是后悔的,只是有些难以面对,更是羞赧到了极致。
可男子这般矜贵端方的朝中权臣,克己复礼,更是皎皎如云间月般琨玉秋霜。
她怕他娶她是带着责任和昨夜整整的愧疚和歉意。
“依依,我是真心想同你成亲,想明媒正娶的娶你,想同你永结鸾俦,共盟鸳蝶那般的成亲。”
男子的嗓音字字句句穿进少女的耳迹,振聋发聩。
永结鸾俦,共盟鸳蝶般的成亲。
柳依依心中微漾,脑袋不断的发嗡作响,她有些未从发蒙的混沌意识中回过神来,软软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空气中馥郁的香气仍是未淡半分,柳依依颤着眼睑,察觉到自己的眼慢慢萦上了水雾。
然不过顷刻,身后之人那微凉的指便是已移到自己的睫上,将那微湿的润意柔柔拭着。
柳依依有些哽咽,俶尔她被男子揽着翻了个身,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