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男子沉沉喃着,随后落荒而逃,靠在那冰冷的石墩之后,这浸寒的温度应能缓解他的苦楚。
清夜无尘,皎白的月光倾斜了满地,浅浅的抽噎声愈来愈小,直至最后柳依依终于平缓了方才的惊惧和恐慌。
一切静了下来,然男子米且重的喘息在这幽夜的地域内便是声声传来,不断激震着她的耳迹,他紧靠着那石墩,似被囚困牢笼的丛林猛兽般,攥紧矮架的双手浮现可怕的经络伏度。
“孤淮凛,”柳依依不看他,毫无温度的问:“你是不是中药了?”
“方才的一切,你是不是因为中了药才那样的?”
男子的如此异举,她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做到如此。
而在她看来自己冰冷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嗓音,然在男子听来却是甜糯娇软的可怕。
软软漾着,不断灼着他的心魄魂灵。
对小丫头做的一切,他早已分不清是因为那药,还是自己那本就卑劣肮脏的心思,但他想真正驱使那不耻行径的,应当是后者的。
孤淮凛喉结滚了滚,紧抿着唇不敢说一个字,他怕一松口溢出的便是溃不成军。
“孤淮凛?”
见男子痛苦不堪低掩着头,发着颤,柳依依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她才不要管他。
幽幽夜宁,破败的山寺恢复了缱绻旖·旎的暗。
心中对男子的担忧总算抵过方才的恼怒和惊惧,柳依依抿了抿唇,认命般靠了过去。
“喂,你把头抬起来。”柳依依有些僵硬道,她现在是不想理他的,只是因为担心他。
见男子半晌没动,柳依依咬了咬唇,伸出柔夷素指挑着那棱角分明的下颌抬了起来。
银白的月光淡淡辉映在男子身上,愈显俊美无涛,然此刻他的神情却是妖冶绮美的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