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紧瞪着他,费渡费尽心思取众多女子身上的血,最后是为了干什么?
蓦地,少女视线落到团团簇拥靡丽的血斛之上,柳依依一阵晕眩,那血腥之气似猛得扑来,激得她有些反胃。
“你……”柳依依喘了口气,“你是取人血来饲养血斛?”
话一说完,面前的人面色更为可怖和幽悚,布满褶皱的面扭曲在一团,费渡发出一串阴恻恻的长笑,“小丫头片子,是我低估你了,
不错,女子的血至纯至性,用以饲补血斛最好不过,你还不知道吧,这血斛除却那花叶能制毒之外,最宝贵的地方是乃其花蕊,可保肉身永久不腐不灭。”
“所以为了留住她的尸体这一己私欲,你便残害别人家的姑娘,别人家的女儿?”柳依依凌厉着眸,强忍着其中流转氤氲的恐惧。
“你懂什么!”费渡低吼一声,“若不是叶德稳那畜生,清离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
“可十年前她也不过二十有余,你的年纪,怎会和她在一起?”
话音刚落,费渡笑了起来,随后将手探到枯槁发白的发丝之后,不过稍稍,柳依依被眼前之景怔得呆在原地。
她看见一层皮囊自半百的老人面上寸寸掀开,似古木老树枯涸的树皮一般褪却,内里展露的是年轻而俊朗的皮壳。
“你,你……”
“这才是真正的我。”费渡阴恻恻的笑着,“你将永远被我囚于此地,也不妨你看见我的真面目。”
说罢,费渡俯身抚了抚林清离早已僵白的面颊,缱眷着喃着:“清离,等我回来,等我杀了那狗皇帝!”
刺杀贤德帝?
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