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淮凛将那余留“魏”字的残片递出,叶扶楹举在手上反复看了看,“孤大人是觉得费渡费尽心机助江鎏杀人之后,再偷出尸骨嵌于石壁之上,一切都是因为离妃娘娘?”
“太子英明。”孤淮凛温润一笑,又道:“孤某翻过近年来的卷宗,几位身死的大臣其中有的与西南之境有着关联,在下想不明白,费渡为何要杀他们?”
见男子蹙着剑眉不说话,孤淮凛抬起手斟了一杯酒,修长的指捻着推至太子面前,道:“太子殿下,而今还请太子全盘托出。”
凝着眼前男子的清俊之颜,叶扶楹举起杯盏,抿了一口,沉沉道:“那费渡……许是为了寻仇。”
“竟当真是为了寻仇?”
孤淮凛眯了眯眼,曾在石洞之时,他便怀疑过费渡如此执念的嵌刻人骨之画,更将那女子还原的惟妙惟肖,沈忱带出的册子里也撰写了他与林清离的种种经历,其中爱慕溢于言表。
究竟是因何仇恨,苦心培育血斛,炼制毒药再费劲思想毒害之后将尸首运出嵌刻,其中种种,若非有着入骨之爱恨,怎能做到如此境地?
“那太子是否可知当年离妃娘娘身死的真相?”
男子清冽的嗓音落下,激起层层波漾,白苓睁着一双眼紧紧盯着叶扶楹,等待他说出自己等了许多年的答案。
离妃死了多年,她道她死于非命,也知她死得很惨,可她从未见过她的尸首。
这么多年,她仍记得那日,离妃娘娘将她藏在皇宫深处,让她别出来,可她等了一天,便只等到前来找她的叶扶楹,之后,她宫里的东西也是消失殆尽,便是贴身侍奉的嬷嬷也无端失踪,所有人对她都闭口不谈,仿从未出现过此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