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孤某并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人,如此折辱之举,于女儿家而言太过残忍屈辱,如是,在下会将府内之人尽数屏退之后再度施行的。”
“如此,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男子面上已恢复了平静端方的模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波澜不惊,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淬了剧毒般阴险毒辣。
太后瞳孔一缩,戴着精致鎏金护甲的指有些微颤,这常嬷嬷跟了她几十年,连着这几个侍女也是精心培育,怎能受此等大辱?
“孤大人!”明贤太后瞪大了眼。
“姑母,折辱我未婚妻一事,谅您是侄儿长辈,侄儿定不能迁怒与您,然几个下人,”
“以下犯上,胆大包天,如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实为上举,侄儿望太后下令,以儆效尤!”
“孤淮凛!你当真翅膀硬了!”
她从未想过,一向温和谦儒的侄儿竟是会为了一女子做到这般,更是为了她不惜顶撞她!
“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明贤太后气煞极了,连着太阳穴都突突的疼。
可稍稍冷静下来,今日这场闹剧,无论怎么说,都算她这做太后的纵容手底下人折辱朝堂重臣之人,往大了些说,更是当众折辱其府上家眷。
纵使她身为太后,尊贵无限,然大邺自古以来礼仪法制,以理服人。
今日纵容默认手下之人折辱孤家未婚妻之事,也确为她失了妥当,淮凛将最终抉择权留给她,也是顾忌了她作为太后的最后一丝颜面。
已年过百半的女人深吸了口气,满是疲惫与无力,“孤大人此举尚可,便按照孤大人所说的吧。”
最后的审判终是落下,适才还盛气凌人的嬷嬷和几个侍女忙是哭丧着脸,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