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之,那毒乃如今已关押至诏狱的大理寺少卿江鎏所赠,江鎏谋害朝臣并将之栽赃嫁祸于在下,臣想问,此等图谋公主是知情亦是不知情?”
清冽的嗓音落地有声,贤德帝不禁厉了几分眸,紧紧囚着底下颤颤巍巍的少女。
叶霓姗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对江鎏的谋划毫不知情!我自己食下那毒物是乃受了他的蒙蔽!父皇,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贤德帝沉着脸,示意孤淮凛继续说下去。
“这其二,便是长乐公主滥用职权,嚣张跋扈,视人命为草菅之事!”
“拒臣彻查,近三年来入了长乐殿的侍从,三天两头便是有侍从被折辱而死。陛下,我大朝历来以仁厚名章,节俭爱民闻名于世,而今长乐公主此举,乃是大之过。”
“孤爱卿不愧是孤老太公的儿子,竟也这般正色敢言。”贤德帝冷哼一声,冷冷道。
孤淮凛这意思便是要他惩治长乐,说小了,是为公主之过,说大了,便是他这做帝王的父亲,纵容溺爱,不擅管教!
然对于贤德帝言外之意的冷肃和威逼,男子不卑不亢,继续道:“臣接任太史令一职,食君之禄,自当面折廷诤,补过拾遗。”
“你!”登时,男子立了起来,龙颜大怒。
瞧着贤德帝这副将要迁怒于自家公子的怒样,柳依依心不禁猛跳几分,也不知哪来有帝王面前插话的勇气,她迅疾跪了下去,道:“陛下息怒。”
“大胆!”
果然,贤德帝更是怒上心头,“哪有你这个奴婢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