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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刚才问的那些,”江鎏转身回到了方才靠着的墙壁之旁,“无可奉告!”

说罢,便是阖上了双眼。

“诶你!孤大人问你话你便老实交代出来!还当自己是大理寺少卿呢?”

立在一旁的侍卫厉声吼道,平日里这江家父子掌管大理寺的时候,他们这些做奴役的,没少受两人的威压严惩,如今却是如狗一般落进了这诏狱当中,他当然得撒撒气来。

面对男子这般,江鎏双眸含着阴戾一掠,顿时骇得侍卫退了两步,反应过来方要出言迎怼的时候,却被一旁的矜贵男子一手挡住。

孤淮凛眼底的冷肃和冰寒化为唇角的微微一笑,他道:“江大人不说,本官也不强求,只是在这诏狱之内,自然是要好生看护着的,是吧?”

男子俊美的容颜隐在微弱的烛火间有些晦暗不明,但那磁性嗓音中的冷冽却让人不寒而栗。

……

待一切行完,江鎏已是连着微蜷一下手指都痛,他又体会到上次在兰台地牢时的恐惧之感,只不过那次是看不见伤痕,而这次用着大理寺的刑具,他素白的囚服已是血迹斑斑。

毫无血色嘴唇早已干涸得皲裂,额上盈满了细汗。

孤淮凛微一抬手,一旁侍卫将人从十字架上放了下来,顿时,江鎏砰的一声栽到了地上,紧紧蜷缩在一团。

他呸了口血沫子,咬牙切齿,“孤淮凛,你可真卑劣。”

如此种种,他不过是为了报柳依依在大理寺受过的刑罢了。

在兰台地牢碍于身份他已折磨了他一次,那次孤淮凛未将伤痕留于表面,而这次他已虎落平阳,他自然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