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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顿了顿,望了一眼一旁的俊拔身影,又继续道:“应是孤老太公所手写。”

她怕提到老太公,公子会伤心。

“公子,这血斛乃娄罗迦之产物,怎会出现在大邺诡市?费渡种植此物仅是为了助大理寺?”

在诡市地底深处种植此物的,只能是那“诡大人”费渡,大理寺与萧王勾结为权势而排除异己毒害朝堂重臣,可费渡种植此物不可能仅是为了帮他们。

少女蹙紧了眉,如此看来,上次无意看见的两人交易的一纸上记载的,应当便是能够说服费渡不惜杀人也要为之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这一切的答案恐怕只能和那壁上所嵌刻的女子有关。

“大理寺如今怎么样了?”孤淮凛又问。

“这几日按公子您递上大理寺派遣杀手灭口王府小姐王嫣然,还有与萧策联手以毒谋杀朝廷重臣的罪证,陛下已将江家父子撤职查办,还有太子查的私铸银钱一事,”

说到此,沈忱有些气愤,“那萧策竟刘忠身上的所有证据皆抛向了大理寺父子!不仅如此,他参与毒杀还有登月楼一事,全撇的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他“独善其身”,而所有的罪名皆被大理寺那对父子背下。

风雨袭来,带着些缕绵雨自雕花木窗坠进了室内地板上。

“飞鸟尽,良弓藏,”

孤淮凛眯了眯眼,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讽意,“如此,他倒也甩的干净。”

“那秘密搜寻的画中女子,可有何消息了?”

沈忱摇了摇头,“断在了宫里,公子,依属下愚见,那女子因当是和皇宫深处有极深的渊源,若要寻她,只怕只能从宫里入手。”

“加派些人手,若是那女子还在宫里,定能查出些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