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所有的证据都已销毁,还有那蠢笨如猪的魏氏在后面捡烂摊子,她不可能会被发现身份。
况且,她已经易容换面,绝不可能还有人查到她的头上。
芸娘掐着嗓子,潋滟笑着,“公子不辞路远带我来您的府上这是到底要做何事啊?”
“奴家可是听闻公子您为了见我一面,在楼里等了我一宿呢。”
断断续续的娇媚嗓音传来,回廊转角处隐着的的少女听的清清楚楚。
她藏身于圆擎大柱之后,若不是仔细瞧,是不易被人发现的。
柳依依难受极了,那女子说,公子等了她一宿,如今见到人之后便立马带进了府中。
心中的酸涩滔天覆地的席卷,令她忘了眨眼,好不容易憋回的泪又开始酝酿。
孤淮凛并未回答,然此举芸娘却是并不恼,扭着细腰,笑道:“已将至午时,公子不若先请我先用个午膳吗?”
稍稍,男子终是停了下来,由于背对着她,柳依依不能瞧见此时男子眼眸中泛起的不耐烦和冷戾。
孤淮凛淡淡道:“在下已等待姑娘多时,午膳待之后再用也不迟。”
芸娘是萧策的人,若是他强硬带走必是不可,如是,昨夜他便命沈忱换上一层伪装入了登月楼,再以相邀名义将人请了出来。
临行前,他自然是最好了万全的准备。
魏府出事,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芸娘定会回登月楼。而她也定不会以原来的身份,甚至是容颜名讳回去。
由此他潜入登月楼观了几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如今改名换颜的“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