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做死士的操守, 汉子顿时掩住神色, 只紧抿着唇不答。
磅礴的大雨倾泻在几人身上,孤淮凛浑身早已湿透,豆大的雨珠顺着那精雕细琢的脸庞一路往下蔓延。
他微俯身捡拾起方才打斗中刺客掉落在地上的厉剑, 泛着润的玉指自剑柄摩挲至剑刃, 说着:“精凿细刻, 是把好剑, 只可惜压错了注。”
汉子瞳孔缩了缩,他这是何意?
在一旁立着的沈忱自然瞧见了俯首跪于公子面前的汉子变得僵直的身躯,他道:“若交代清楚了,我家公子还能饶你们一命!”
“呸!”汉子呸了口唾沫,咬牙切齿,“你以为老子怕死!”
话音刚落,汉子却是蓦地感到臂上一痛,孤淮凛握着那剑,狠狠刺于汉子臂上的某个穴位上。
“不怕死自然是好的,”
边说着,那利剑却是在并不深的肉里辗转,“我也不会要你性命。”
男子明是面若画中谪仙,握着剑的动作也是优雅如抚琴拨弦般云淡风轻。
坐于马车内看完一切的王嫣然已是惊惧的目瞪口呆,连着身体也是不禁带着寒颤,太狠了,这男人太狠了。
只见那提着脖子行走江湖的汉子痛得龇牙咧嘴,恨不得立马去死。
太痛了!痛得他连连哀嚎,“住……住手……”
他什么伤没受过,便是连那刮骨疗毒也曾有过,可今朝却是被这男子折磨的这般凄惨,也不过短短几秒,他已是痛得肝肠寸断。
“大人……小的错了……”
见状,孤淮凛淡淡一笑,撤了手上的力道,“如此这般,甚好。”
汉子一得解脱,猛喘了几口大气,额间骤起的冷汗掩于浓浓大雨中,他掩过眸中划过的一丝阴翳,说道:“大人想知道也不是不行,只是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