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眸无可避免的阴鸷几分,他要让孤淮凛永远翻不了身!
面对江鎏的刺怼,孤淮凛却是不以为然,清冽的眸环了一周,见无小丫头的身影,心中也然明了,江鎏还未来得及发现小丫头在何处。
“江少卿带如此多的精兵良位闯进魏大人的灵堂,是要作何?”孤淮凛俊眸一挑,清列的眸里盈满了凉薄,男子继续道:“莫不是要扰了魏大人的泉下清净?”
话音一落,江鎏难以遏制的到了几分怒气,“孤大人言重了!”
“言重了?”孤淮凛俊眸微眯了眯,“是本官言重了还是江少卿此举逾矩了?”
“孤淮凛,你!”江鎏已是有些沉不住气。
却见男子仍旧云淡风轻,他又道:“我大邺素来尊礼守义,江少卿堂堂朝堂重臣,而今魏大人尸骨未寒,竟是带着如此多侍卫闯了进来!是江少卿枉顾人伦还是……”
男子冰寒的眸紧紧凝在少年身上,“还是江大人意图不轨?”
跟在孤淮凛身后一同进来的魏氏被男子这番凿凿犀利之语,震撼的有些结舌。
大理寺向来倚仗陛下宠信,这些年间谗佞专权,草菅人命,饶是她一内宅妇道人家也是听闻了大理寺的“壮举”,与奸佞结党营私,对良臣屈打成招,严刑逼供,整个朝堂被他们一众人等已是搅的乌烟瘴气,群臣是敢怒不敢言。
今日这孤淮凛却是毫不露怯,周身萦着的矜贵持端气度竟是直直将那身着一席鲜绯衣袍的恣意跋扈少年比了下去。
魏氏望了一圈直挺挺立于堂间的带刀侍卫,虽不免有些震慑,但她绝不能放任他人将那老东西的尸首看了去!
魏氏轻咳了一声,“江大人,夫君惨死,魏府已是千疮百孔,不知江大人这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