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沈忱摆了摆手,随即又道:“秋姑娘,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出来这么久,王嫣然还一个人在那荒僻院子里躺着,只求别出什么意外。
“沈侍卫如此着急,难道是何要紧之事吗?”秋叶眸光一转,试探性问道。
说不定她能从这莽夫身上问出什么来。
岂料男子面上却是染上了些不悦。
沈忱沉声道:“秋姑娘,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告辞。”
话音一毕,沈忱不给女子留任何问话的机会,疾步迈了出去。
……
出了兰台,沈忱大步流星一路疾行。
宽敞偌大的街道两边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门庭若市,因着晌午时分,街道上的行人零零碎碎,高声吆喝的商贩收了声,用着手中的膳食。
蓦地,高大英俊的男子稍稍顿了脚步,犀利而幽深的眸微侧。
有人跟踪!
疾风驶过,头顶的商铺招牌幡旗高高飘扬,沈忱眼眸一转,拐向了一旁小巷。
小巷逼仄狭窄,因常年无光,地界潮湿,坎坷破碎的地面上布满了古朴而黏腻的青苔,周边铺陈的处处民居院墙将小巷笼于浓浓阴翳之下。
沈忱敛声屏气,加快了脚步,果然身后传来细密而轻的脚步声,男子眉心稍蹙,运着轻功翻上了墙檐,随即匍匐趴下。
幽深的眸锐利似寒刀一般紧紧囚着底下延伸的巷道,大掌已攥住了腰间别着的剑柄,蓄势待发。
脚步声越来越近,利剑已然出鞘,锋利的剑刃在日光下泛起的寒光晃了沈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