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淮凛眸色一暗与沈忱对视一眼,登时,沈忱双脚一蹬飞跃了出去。
门一骤开,正稽首跪趴在地上的绿衫女子赫然入目。
是秋叶。
孤淮凛起身提步踏了出去,一双冷眸眯了眯,囚着有些颤栗的少女。
“你来多久了?”沈忱低声喝道。
秋叶眼眸垂了几分,来多久了……此话言外之意是有没有听到两人谈话的内容。
秋叶掩下眸里情愫,故作惶恐答道:“公子,沈侍卫,奴婢本欲为柳姑娘送些滋补的乌鸡汤,因着经过了这书房,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孤淮凛视线稍转,这秋叶身旁置着的托盘里确实盛着一碗乌鸡汤。
“公子恕罪,奴婢才将经过,沈侍卫便跃了出来,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凉风如水,钻的人心尖生疼,她不知自己这借口能不能骗住孤淮凛。
她适才用完膳欲回寝屋之际,却是瞧见了那沈忱一脸肃厉朝青云居而去。
岂料她方一接近,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沈忱更是神色凝重跪了下去,之后她便跟着两人来了这青云居,可两人说话声音极低,她什么都听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秋叶的心如遭凌迟,她余光中瞥见了紧紧钳在冷硬石板上的精致皂靴,而再往上一点是那清冽如雪般的白衫。
长身玉立,琨玉秋霜。
可她未忘记自己在地牢时遭遇的一切,那生不如死的回忆令她从心底里畏惧着这有着画中神谪般俊美面容的男人。
可畏惧也是畏惧,她亦不后悔自己的抉择,自己如今铤而走险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那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