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淮凛尚有一丝余悸,蓦地一股血腥气赫然钻进鼻间。
他皱着眉将人的臂抬了起来,少女那赛霜雪的柔软藕臂上血痕赫然,触目惊心。
他隽逸的眉目一紧,嗓音有些冷厉,“他取过血了?”
柳依依点了点头,“这倒是不碍事,”说罢,少女将那画展在孤淮凛面前,“公子,你看。”
说话间,柳依依瞧见如画俊颜的男子面上那晦暗不明的情绪,深邃的冷眸冒着幽光,似在考量应对之法。
“他故意留下这些物件,是为让你修复。”
接着,男人又说:“依依,我守着你,劳烦你着手一番了。”
注视着孤淮凛那双清冷微冽的眼,柳依依当下应了一声,“好。”
时间一点点流淌,清脆萦耳的滴水声一直充斥在幽僻的石室内,柳依依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的画,时不时拿过工具捣弄着发出细微的碎响。
而孤淮凛却是薄唇紧抿一直盯着少女那雪肤上狰狞的刀痕,外面的血迹已经干涸,看得出是被人点了穴才止住的血。
故弄玄虚的黑袍男人只怕才是真正的“诡大人”,他取女子的血究竟是要做什么?
蓦然,男人缓缓抬眼,那人来了。
似幽幽厉鬼般的脚步停在了眼前,孤淮凛面色冷淡,只抬起一双幽深的眼瞧着面前身着黑袍的男人。
两人目光对峙良久,气场强大,柳依依甚至能看见空气中两人交织的火花。
俶尔,那黑袍男人却是忽地笑了,干涩枯燥的喉咙里发出一串阴恻幽冷的阴笑,随即他拍了两下手,道:“孤二公子,当真名不虚传。”
“胆识过人,高山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