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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浓稠,不知过了多久,门扉发出轻微一声碎响,俊拔纤长的人影总算回来。
才一入内,男子那双清眸骤然浮现一丝冷厉,“与我一同来的女子呢?”
只见布置得喜庆火红的架子床上,那身着嫁衣的女子披着鲜红织锦盖头平躺在塌上,但那本该坐于一旁的娇小身影早已不见。
孤淮凛鹰眸巡视一周,这屋内布局也方才一致,无任何打斗痕迹,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那女子趁小丫头不备下了手。
孤淮凛面色一寒,逼近床榻上女子,声线带上了浓郁的冷,“说话。”
令人恍若冰窖之言,慑得床榻上那人儿身躯一抖,随即是细碎的“唔”声。
孤淮凛眼疾手快,迅疾抬手将那女子面上的盖头掀开,俶尔,一张粉面娇靥呈现在眼前。
男人深邃如幽潭般的凌眸将枕在鸳鸯红褥榻上的少女映得分明,他连忙将人儿扶坐起来,将堵在少女口中的布料拿开。
“公子……”柳依依一双杏儿水眸在见到男子那一刻,氤氲起点点水雾,可因粉腮里被塞着粗布太久,柔软的唇角被粗鲁塞得破了点皮,令她说话有些难受和僵硬,她只一直重复唤着:“公子……”
孤淮凛眼眸一紧,自然知道这是如何情况,那女人趁他不在之际,给小丫头套上了嫁衣,自己逃了。
孤淮凛眸中的寒凉退了几分,他托起少女低垂的脸,指腹轻柔抚了一下少女嘴角被晕染的红痕,“疼吗?”
男人微凉的指腹触及泛着火辣辣的唇迹,令她感觉舒适了几分。
鼻尖微红的少女摇了摇头,“不疼。”
可柳依依却是在那刹间感受到男人温热呼吸灼在她鼻尖,而后他托着自己的后脑勺摁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