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次怎么烧得如此之高?少女全身紧绷,连呼吸都已忘记。
没有时间留给柳依依诧愣, 她不敢耽搁,连忙将身上布衾撕了一块下来, 跑至石壁的水洼处沾湿,敷在男人额上。
冰凉的温度将至,孤淮凛睫毛颤了颤,这久违的冰凉让他滚烫灼烧的身体得到几分缓解, 他想撑着坐立起身, 却是觉得入了水的绵花一般昏昏沉沉,毫无力气, 就连睁眼也是艰难万分。
那一刻, 孤淮凛觉得自己或许大限将至,可他不能死!
父亲惨案尚未明晰, 朝堂逆贼也未露出马脚, 还有……
还有他的小丫头,若是他死了,谁来庇佑她。
朦胧中, 他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那娇小的身影在自己面前。
……
一次又一次, 柳依依为孤淮凛换着头上的湿帕退热。
不知过了多久, 那点燃的火堆早已燃烬, 只留残余的几丝青烟,而那台上的烛火也只剩下一小截在苦苦挣扎。
男人的体温总算得以退下了些,可却开始有些瑟瑟发抖,这石洞里本就温度低得浸人,底下的石台只垫了一层薄得不能再薄的布衾,自然更是冰寒冷硬至极,躺在上面只会更糟。
柳依依朝搭在架子上晾着的衣物走去,伸手摸了摸,有些干了,可有些还泛着润。
少女将干了的取下,覆在男人身上,蹙着眉坐在石台上紧紧盯着男人,她怕孤淮凛待会又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