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淮凛淡淡睨了一眼江桀,近来可好?男子温润一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引着江桀朝房内那座紫檀群仙贺寿罗汉榻而去。
“请。”孤淮凛收回玉手,掀袍而坐,温文尔雅。
瞧男子这般云淡风轻,江桀敛下眸子也入座而上。
窗外的阳光自雕花镂空窗扉而入,洋洋洒洒映在那梨木花几上乘着的几束娇艳花儿之上。
罗汉榻上的炕几上放置的鎏金青炉淡香弥弥,孤淮凛悠悠斟了一壶茶,他将青瓷茶盏推至江桀面前,道:“江大人,请用茶。”
久久,江桀未动,布满褶皱的眸带着探究直直看着孤淮凛,心中暗流涌动,几次接触下来,本以为是花拳绣腿只读过几天书的世家小子,可谁曾想,看似清润谦和,可做事狠厉风行,心思也缜密得让人生惧……
孤淮凛淡淡睨了一样坐于旁侧的男子,道:“不知江大人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嗓音一落,将江桀拉回了神,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道:“听闻犬子叨扰兰台多日,今日在下特来将他领回去。”
孤淮凛淡淡一笑,眸里却是带着冷冽直直瞧着江桀,“那少年竟是大理寺少卿,可为何行的是偷鸡摸狗刺杀之事?”
即使纵横官场数年的江桀听闻此言也不免微微愣了半分,孤淮凛话里有话,不仅说的是他那儿子行刺,还有他这做老子的正大光明将那侍女从府里掳走了。
江桀感觉自己额角有些生汗,如此犀利刁钻之言击人心肺,该如何作答?
江桀眼珠转了又转,解释道:“那想必是犬子将人误人成了钦差逃犯吧,这才出手莽撞,望孤大人海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