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身亡,还留下了一纸遗书。”江桀冷冷一笑,眸中意味深长,“孤太史,可要好好记录下来啊,千万别记错了。”
犀利狠辣的锐眼直直盯着孤淮凛,岂料,面如冠玉的男人只是微微勾唇,一副从容不迫,“身为太史,自当秉笔直书。”
江桀冷哼一声,立起了身,肃重道:“话已至此,不必送了。”
“江大人,还有第三件事?”孤淮凛噙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冷清看着面前眸光狠戾的江桀。
江桀方才那方言论言外之意便是让他按照他们的意思撰写王泰之死,如此可见,王泰的死并不简单,甚至……孤淮凛眸色稍稍暗了暗,甚至也如父亲一般知晓了什么机密被灭了口。
阵风袭来,随着凉凉之风浸入体肤的还有飘晃起伏的数盏明烛,烛火翩跹,地板上映出的两道被拉长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扭曲,恰如鬼魅一般。
江桀紧锁的眉头却是一松,雄浑的嗓音有些上挑,“待会孤大人便可知晓。”
语罢,男人拂袖而去,那眸里难掩的愉悦和扈横。
待人刚走不过半盏茶功夫,沈忱那一贯带着笑意的俊脸带着少见的严肃和慌张匆匆跑了进来,他剑眉紧蹙,禀道:“公子,柳姑娘出事了。”
话音一落,孤淮凛站了起来,清冷的眸子眯了眯,阴沉的浓郁。
见此,沈忱立马跪了下去,“书房遇刺,宋既和秋叶身受重伤,柳姑娘她……”
沈忱抬眸看了一眼周身染上冰霜的孤淮凛,极力遏住微颤的呼吸,道:“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