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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如何帮你?”孤淮凛一贯镇定冷静,深邃幽深的眸没有一丝起伏。

京城的人皆传李修远为人平时豁达至极,从不服大理寺卿的管教。出生文臣之家却是偏偏爱好习武,还时常溜出学堂去拜师,然那些个师父自然是不能教会他什么,收下他作弟子也是因为他的来历。

而此人去习武溜出学堂的事,时常把他爹气个半死,偏还这人屡教不改。

“你?!”李修远面色发红,那幅英眉拧成了川字。

孤淮凛睨了一眼将要暴跳如雷的男人,语气清淡道:“偷跑出来的?”

李修远头顶玉冠微微歪斜,锦服凌乱,怕不是正大光明出的鸿胪寺。

闻言,李修远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奄奄“嗯”了一声,“那你帮我否?”

还惦记着?

孤淮凛转过视线,“我帮不了你。”如今朝野动荡,他爹惨死,兰台尚有众多隐患存在,文武百官对兰台纷纷避之不及,唯恐惹得自己一身腥。若此时参与宴请之事,只怕也会将鸿胪寺也拉下水。

此时日已正中,金灿灿的光晕映在远处层楼叠榭之上尽显朦胧之色,室内暗香浮动,莫不静好。

他何尝不明白淮凛心中深虑的事,他能成功自层层守卫森严的鸿胪寺逃来至此,不是他爹默认还能是什么?此时他来找他参与外宾一事,自是显露同担患难的决心,可淮凛无意让鸿胪寺卷入其中,他认定了的事,岂非常人能移动?

李修远叹了口气,道:“既至午时,我吃个午饭再走。”

一席青衫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拿两壶好酒。”男人晴朗而笑。

闻言,处在身后的柳依依婉婉一笑,道:“公子,我下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