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第一个觉察出不妥,到第三日夜里,他问白婴是不是把蛊王交给了苏逸。白婴那会儿坐在主屋前的石阶上,抱着膝盖,痴痴打量角落里那两株枇杷树。直到向恒追问了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嗯,给他了。”
向恒神色复杂:“你……他疯,你也,陪着他,一起,疯吗?”
“没别的选择了。”白婴把视线定格在向恒的面上,故作轻松地耸肩,“你也知道,那天晚上,城里出了什么事吧?”
“我知道。他在,逼你。正是,知道,才不能,看着你,泥足,深陷。”
“泥足深陷……”白婴若有所思地回味着这四字。
须臾,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再走下石梯,拍拍向恒的肩头:“那老鳖孙儿临死前说了,兴许只要一碗血,就能解我的药人之身,我琢磨着,先试试吧。”
向恒皱紧眉头,咬住下唇。他很清楚,那只蛊王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思索良久,他下定决心道:“好。等解决,你得,跟我走。”
“走?走哪儿去?”
“归隐,山林。隐居,避世。你想,去哪儿,都行!”
“傻小子。”白婴忍俊不禁,长舒一口气,说,“我把自己,许给你姐夫了。我也没什么长辈,自个儿的事,自个儿就做了主。”
向恒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