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登时脱口:“你怎么了?为何弄成这样?”
向恒咬了咬牙,警惕地望了一眼周围,随即五指收紧,颤声道:“快跟我走。”
他连断句都来不及,白婴当即笃定发生了大事。越是这般紧急,越是不能冲动。她用出吃奶的劲儿把向恒拽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慢慢说,究竟出了何事?你得先告诉我,我才能思考对策。”
向恒麻木地看了看白婴,像是从白婴的眼中慢慢汲取到温度,努力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好一会儿,他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白婴清楚这个“他”是指谁,沉默须臾,问:“哪一桩?”
“这次的遂城之计。你在都护府里伪装后遗症加重,联合我、老柳,诓他来庵乐雪池时,他恐怕就在将计就计了。”
白婴晃了一晃,脸色刹那间白得可怕。
被她猜中了,苏逸他……事事都在掌握里。
不知过了多久,白婴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遂城,出事了?”
向恒点点头。
末了,他像不肯多说似的,把白婴抓得更紧:“你的计划,失败了。这个人,是疯的,他不在乎牺牲任何人的命,下一步,还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举动来。白婴,我们走吧。”
“述哥……是不是……”她说不下去,哽了哽,勉力道,“外围的楚家军呢?你和他们动手了?你身上的血,哪儿来的?”
“没有楚家军,我一路上山,都没碰到任何楚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