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默默地往后退,争取离他姐夫远些。
白婴笑说一句“亏你想得出”,而后,她望向远处山顶,目色变得辽远而恍惚:“我梦见你带着我,述哥,还有五哥,趴在那尼姑庵的墙头上,啃着才摘下来的新鲜果子,前仰后合地围观。述哥说,你这人啊,恩怨分明得紧,谁要是害过你,无论过多久,你都会把欠的债收回来。可谁要是对你好半分,你就掏心掏肺,即使是自己的命也不计较。宝贝儿,你那么看重我,是不是就因我入府的第一年,记住了你的生辰,给你煮了碗寿面啊?”
苏逸捏了捏白婴的手,没有回答。
白婴又问:“那如果我待你不好了呢?你会恨我吗?”
苏逸依旧没应她的话,只将人揽起,刮了刮她的鼻尖儿,道:“饭菜该凉了,用膳吧。”
“好。”
九月十八。
白婴又做了一个梦,这一回,她却是哭醒的。
那阵儿苏逸在湖边洗衣裳,因着雪池寒气重,他便将白婴留在了木屋前。向恒在就近处练着剑,忽见白婴抹眼泪,忙不迭地过来询问。白婴呆滞了半晌,先问了苏逸的去向,继而茫然道:“我做梦了。”
向恒担忧道:“噩梦?”
“不是。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那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