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
“她出言中伤阿愿,不该杀吗?”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白婴气结道,“她是林家的掌上明珠,死在边关,你如何交代?”
“交代?我为何要向旁人交代?”
白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天不怕地不怕的西北都护立刻老实,沉吟须臾,认认真真想了个借口:“边关战乱,十六国进攻遂城,林小姐不慎卷入战火,为敌军所杀。这样,好不好?”
白婴心道你敢不敢再敷衍点!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故意要让那封信公布于众,你这是在逼我。”
“阿愿说什么。”苏逸牵了牵她的手,被白婴用力甩开。他也晓得白婴正在气头上,语调越发柔和,“她已做到这一步,莫非阿愿要我虚与委蛇吗?你当明白,他做得出,我却是不行。我更没有那个习惯,受人威胁。”
“那你十岁时,怎么就被楚兴国威胁了!”
“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换成现在,楚兴国也不行。”
白婴无言以对。她一个劲儿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没多久,城门守将屁滚尿流地跑来,白着脸听苏逸交代这桩突如其来的命案。向恒一手牵马,一手按着险些脱臼的肩膀,挪到白婴眼皮子底下,闷声闷气道:“这女人,恶毒,如斯,你保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