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君要臣死,君……得试上一试。”
众人沉默。
向恒极其僵硬地瞅向白婴,用目光表达:他这么狂的?你不管管?
白婴也用目光瞅回去:管不了,他一向这么狂。
眼看那二人的沟通陷入死角,白婴再次准备打圆场:“那什么……我宝贝儿他就是随口一说,林纾你别往心里去。你姨父登基短短几载,内忧外患还没平息,须得宝贝儿做他的肱骨之臣,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摁死在襁褓里,多半……”
“有数”两字还没脱口,林纾又冷笑起来:“我知道,你现下手握兵权,戍边有功,单是悔婚,我姨父不至于轻易动你。但是,若加上她呢?”
林纾突兀地指向白婴。
白婴的眼皮子一跳,直觉她这死怕是要“做大做强”。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转身走到马前,声音清脆,说辞却是歹毒:“安阳,这满城的百姓,都让你二人骗了吧。”
白婴脸色乍变:“你说什么?”
“你说,我到底是该叫你安阳,还是该叫你十六国女君,白婴呢?”
只这一句话,登时让苏逸整个人都变得危险起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又好似风雨来临的前夜,平静得过于可怕不单白婴和向恒有所感应,就连林纾也迅速地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