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的另一半脸登时也垮了。
不仅要捎第三者,还要给他当老师。
白婴冷不防觉得房间里飘出来一丝儿凉气,随后就见她哥扭头冲她道:“也罢。习武没有捷径,得靠……”
“多练!这题我会!”白婴兴奋抢答。
苏逸微笑道:“不是。得靠多挨打。”
昨晚就险些被男女双打至今还躺在隔壁平复心情的向恒默默寻思,奇怪,怎么突然感觉有阵阴风从主屋吹到了偏室?
收拾洗漱完,苏逸便赶去书房与几个副将交代了一通都护府的内务,白婴则和向恒一道用过了早膳。眼看时辰差不多,三人不再耽搁,牵了两匹马,离开了都护府。
彼时的城中已是人潮熙攘。白婴久未出来放风,一上街精神头都跟着好转不少。沿街的百姓见过她好几次,原本就猜她大抵就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如今又见苏逸亲自给她牵马,更加坐实了白婴的身份。
对于苏逸和白婴,百姓们自是分外的热情。得知二人要出城踏青,都赶凑着送来不少解馋的小零嘴,还有竹编的扇子,以及给白婴遮阳的帷帽。听得边上的俊俏少年是白婴的弟弟,不少家有适龄女子的大娘婶婶们,挤破脑袋要给向恒说亲。毕竟,能和定远大将军沾亲带故,这是众人心中无上的荣耀。
向恒全程脸黑得犹如锅底灰,白婴倒是乐不可支,挨个搭腔,大有真给他找个媳妇儿的架势。他心里憋了气,一言不发地拽紧缰绳,率先扬长出了城。白婴笑眯眯地向众人解释孩子不懂事,让姐夫多打两顿就好了。与热情的群众唠完嗑,她才和苏逸慢条斯理地往城门走。
这般高调行事,白婴心里打的是另一番盘算,她要给城里的山鹰放个信号,她准备对定远大将军动手了。
九月初入秋,暑气尚未消散。烈日挂在高空上,不一会儿就晒得人汗流浃背。白婴懒洋洋地坐在马背上,戴了那顶百姓送的帷帽,手里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二人出城不远,就见闷闷不乐的向恒勒马等在小道上。走得近了,白婴打趣道:“方才那王大娘的侄女儿,我听着条件就不错,要不过些日子回了遂城,摆桌席你去见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