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婴闷闷应道,“你做的。”
“是。我从不后悔,昔年救一族之人。也至今不认为,灭族之事有何不妥。”
“宝贝儿,你……”
“他们待我好,我回敬三分。他们做错了,就该付出代价。我要的,是我看重之人平安无虞。逆我之人,身死魂消若爱憎无法分明,还分什么对错。”
白婴哑然。这句话,她一时半会儿还不知从哪里反驳。她哥狂就狂在,他的的确确是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反观当年楚尧,用最亲近的人来置换他人的安危,若这抉择摆在苏逸面前……
他恐怕死战到绝境,也不会让白婴去涉险。
这其中,怎说得清谁对谁错?
哪个人的命不是命呢?
白婴心知肚明,苏逸这是在跟她摆明立场。事已至此,他不管白婴想做什么,他都只要一个结果——
白婴好好活着。
即使,他会因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白婴咬了咬下唇,左右是劝不动他,索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昨夜怎么赶回来了?不是说好今日接我吗?”
“不放心你。那兔……”苏逸顿了顿,险些就随白婴的口吻叫向恒兔崽子,末了又自觉情分未到,改口说,“向恒的武艺,师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