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又瞪向恒,简直恨不得把一双眼珠子都瞪出来。她看着苏逸一点一点变得阴郁的脸色,心知不妙,拼了命地想吭声,又碍于哑穴被点,半个调调都死活挤不出来。她勉强坐起身,两只手抓着苏逸的小臂,又摇又晃,想要安抚他。
隔了良久,苏逸方抬起眼睑,慢声询问:“是这样吗?那糖水,你故意熬得那般甜,就是想掩住血腥味。可笑,我竟以为,你是用了别的法子。”
白婴担忧地看着他。
“心尖儿血,好生……荒谬。”苏逸低笑两声,意味不明地道出一个名,“叶云深……”
白婴咬牙切齿地望向向恒,用眼神传达出一句话——
好好的姐夫,又被你搞疯了。
她急得似油锅上的蚂蚁,向恒也不敢轻易来给她解穴。就在白婴无计可施的当头,苏逸总算给了她开口的机会。白婴一张嘴,便是语如连珠炮:“宝贝儿你先别急着想拿人祭天,这个事吧它实在没有兔崽子说得那么严重。我这身子骨别的不好说,但恢复能力真是一等一的强。说是心尖儿血,其实也就是捅的位置不偏不倚在那处罢了,且要不了多少的,一次一滴,伤口也不深,次日就好,当真影响不了什么。”
苏逸不言不语地看着她,眸色深处满是愧疚。
白婴心疼地捧住他的脸“吧唧”亲了亲,又劝:“再说了,在天途关时,你不是见过我伤势好得快吗?真要说起来我这胸口的伤,还没那会儿替你挡刀来得深,你就放心吧!”
苏逸沉默。
很好。
放什么心。
他一想往事,整颗心都快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