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答,白婴嘴不停地说:“你别跟我装耳背,我的腰……好在那药没给你喂,这要喂了,你不得疯掉我整条命去?”
“阿愿,你……你且安静一会儿。”
“不行!你可劲儿折腾我,我就可劲儿说话!直到你嫌我烦,不折腾我了为止!”
白婴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空,苏逸压根儿不会有嫌她烦的时候,是以折腾到最末,是她四肢乏力“嘤嘤呜呜”地求饶苏逸于心不忍,才放过她一马。
彼时,天边已泛开薄薄亮色,与一方夜幕交融着。还未破开云层的阳光渲染出淡淡的橙,交汇在其中,瑰丽且灿烂。
白婴简单洗漱了一通,便窝进了苏逸的怀里,昏昏欲睡。苏逸一手轻拍她的背,一手把玩着她的发尾,满心餍足地打量白婴。白婴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搂着他的腰喃喃道:“疼不疼啊?”
“什么?”
“挫骨。”
苏逸默了默,反问道:“你被炼成药人,疼吗?”
“疼啊。每晚都好疼。所以我从来不晓得,自己能坚持多久。”
“……若非我当年贪心,想用原本的身份面对你,擅自离开京都,兴许,你也不会……”
“傻子。”白婴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又薅过他的手背亲了亲,“你这人,哪哪儿都好,就是心思太重。宝贝儿,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放过自己。那句话,我现下想想,应是你对我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