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照旧晃着脚,一手托着下巴,说:“我问你,你方才那话,几分真,几分假?”
苏逸敛了敛眼皮,没有作答。
白婴见状,低声叹息:“你真是……”
“无可救药,是吗?”
“嗯。”
苏逸的眸光一黯。
白婴接话:“不过,我也没比你好多少。我尚且清醒,是因为……我知道你还在。”
苏逸的指尖一颤,抬眼望向白婴,有些不可置信道:“阿愿,你……”
白婴冲着他笑笑,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身边的麻布口袋大力扔下去:“你别怪我回来晚,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去给你准备礼物了吗?”
苏逸低头一瞅。那麻布口袋丢得不偏不倚,就在距他驻足半丈处。开口只用了一根细绳松松垮垮地绑着,眼下承了力道,早已散开,从里面滚出好些脑袋来。
那场面,一言以蔽之,非常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