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看来用脑子的事还是得我亲自来。话说回头,我但凡打得过你,都绝不会以口头教育为主。”
向恒埋低头道:“只要是你,便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还手。”
“……你这孩子抓重点的能力也挺……罢了,言归正传,他的出现,绝不是巧合。加上你姐夫这些日子以来的欲言又止,以及……”白婴看看天色,落日悬于峰顶,天际一片猩红,她闭了闭眼,道,“偏生这么巧,他选了今日出城巡营,带了三个副将,只把赵述赶了回来。”
“你的意思,是楚尧他……”
白婴不置可否,点点图纸道:“我对墨家机关术涉猎不深,但纵观四十九个通口,这议事堂,多半是生门所在。当年究竟真相如何,恐怕还得靠我自己走这一趟了。”
话罢,她便起身理了理裙摆。向恒也握住腰间剑柄站起来,恢复了一贯的断句风格:“我陪你。”
“我要是拒绝呢?”
“那你先,打过我。”
“我去,你这逆子,刚刚还说不会还手!”
“你,听岔了,我没说。”
“啧啧,你这脸皮,要说不是随了我,我都不信。”
二人一路插科打诨,出了主院。
正值府兵换岗,白婴轻车熟路地带着向恒避开人多处,偷偷摸摸进了议事堂。两人绕过前厅,进到后面一间相对隐秘的偏室,室内摆放着一张偌大的沙盘,三面墙边置有书架,其上有历朝历代的史书与兵法。向恒闷头翻书架,白婴就看似游手好闲的玩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