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世的老相好?不对呀,我记得你对男女之事不开窍的,是哪儿来的老相好?好了几年?怎么去世的?莫不是也因为这场战争?那你……”
“安阳。”赵述忙不迭打断她,“先用膳,稍后我还有公务,得赶回府一趟。”
“哦。”
白婴乖乖收了话头,不再纠缠于此。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其后便都是都护府内日常的趣事。这一顿饭吃完出了酒楼,白婴又去买了不少果干,一边走,一边吃,慢条斯理地跟着赵述回了府。
府兵将她买的东西放回主院,白婴精挑细选了一匹黑色暗纹的布料,打算赶在冬季前,亲手给楚尧缝一件好看的狐裘。她坐在水榭中慢慢悠悠地做针线活,一边不断回想起赵述的话,试图找出当时觉得奇怪的缘由。
“将军……将军……是哪里不对?”
她小声地自言自语,忽而像想到什么,整张脸刹那变得惨白。
白婴呆了须臾,拎起裙摆就想往水榭外跑。正在这时,院子里一阵风动,一个利落的身影跳墙翻入,几步钻进水榭差点与白婴撞个满怀。
向恒的臂弯里还夹着一个红木匣子,他搀住白婴的臂膀,打量了一番她的神情,不解道:“发生,何事了?”
白婴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即使现在去找赵述对质,也决计得不到准确回答。与其打草惊蛇,还不如另外设法。她退回石桌边坐下,揉了揉太阳穴,不答反问:“做好了?”
“是。”向恒把匣子放在桌面上,环顾周围道,“怎不见,楚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