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告诉你的?”
白婴低头关注他的腰:“伤在何处?你让我看看。”
“阿愿……”楚尧像在哄小孩子似的,声音极其温柔,“没事,已经痊愈了,只是少许皮肉伤。”
“你骗谁?四天前发生的事,如今就痊愈了?我一个药……”白婴话一顿,见楚尧眸光转暗,忙不迭干咳了一嗓子,说,“你不给我看,就证明你心虚!你害我担心,我会食难下咽!
如此一来,今日的午膳我是吃不下了,对,晚膳也不吃!明天不吃!后天还不吃,饿死算了!”
楚尧哭笑不得:“你方才说我幼稚,现下,是谁更幼稚?”
“彼此彼此吧。”白婴哼唧。
楚尧摸摸她的头,仿佛是在给她顺毛,继而好言好语道:“只这一回,阿愿可否放过我?”
“别说一回了,半回也不行。我就问你脱不脱,你要是不脱,我帮你。你要是敢跑,我明个儿就去找地方出家!”
楚尧渐渐收起了笑意,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拿白婴没辙,小时候如是,这会儿亦如是。
虽然晓得白婴的出家只是句戏言,可他更清楚,她的担心半点不掺假。
眼看白婴不达目的不罢休,楚尧无奈地拧了拧眉,自行解下了腰带。
“经年战场厮杀,阿愿看了……不要害怕。”
白婴一句“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吓大的吗”尚未脱口,整句说辞就哽在了喉咙里。
楚尧的腰腹还缠着一圈白纱,里面隐隐透着鲜红的颜色,说明伤势并未痊愈,白婴委实不知,他这几日,究竟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
而除了这新添的伤口,前胸的刀疤大大小小有十数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