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怔了怔,矮声道:“白婴,是不是,你认为,你一人,能保住,所有人?”
“我没那能力。这边关是战场,牺牲在所难免。可我只希望,我重视之人,平平安安。否则,我为何蹚这浑水?难不成绞尽脑汁只图个开心吗?”
向恒五指收紧,片刻,他说:“你别,生气。我答应,不涉险。”
白婴闻言,这才舒展开眉目:“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再反悔。”
“嗯。”
二人重新说回前事。
鉴于向恒这断句实在浪费时间,在白婴的苦苦哀求下,他终于换成了萌萌的少女音。
“近来城中和都护府的变化,你应当知晓。”
白婴一脸蒙:“我不知晓呀?发生何事了?”
向恒哽了哽,料想是楚尧刻意隐瞒,但她与叶云深性命相连,诸多情报还是该让她自行分析判断。一念至此,向恒道:“其一,战俘作乱平息不久,城中便有百姓闹事。
说是都护府监管不力,才会使得战俘暴动,百姓伤亡。且当夜遂城兵力清空,都因楚尧心怀不轨。
此事前些日子愈传愈烈,甚至有痛失亲眷者,在都护府门前扔东西。”
白婴默了一刻,冷笑道:“叶云深,还真不愧是脑袋插阴沟里长出来的死变态。”
“怎么说?”
白婴叹了口气,耐心解释:“我打从一开始,以为他是要借秋宴之机,配合战俘作乱,来一场里应外合。结果,这货想的是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