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愿,那不是……”
“不是什么?最后,你和她的婚约,也是假的?”
楚尧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阿愿,在我看来,林纾只是陌生人。那句口头婚约,从前,以后,都作不得数。”
白婴听他如此一说,蓦地十指蜷紧。
她想到一个最坏的可能,几乎是不愿承认,也不想去面对,楚尧将来会走上这般的结局。她刚要开口,楚尧上前一步,轻拍了下她的头:“你说他是你弟弟,我便相信。
早在天途关,我其实已经知晓,有人在暗中跟着你。”
“那、那你怎么不拆穿?”
“没必要。
那时的你和他,抑或是整个十六国,对我都形不成任何威胁。”
白婴想起了楚尧的名言——
一群杂鱼。
杂鱼之一,白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可不,谢谢宝贝儿的看低。”
“是我错了。”
白婴一噎,低头道:“我没这个意思。你别道歉道得如此顺嘴啊,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傻瓜。”楚尧轻笑,拢着她的鬓发,“我这辈子,像个赌徒,原本是满盘皆输,一无所有。好在,你回来了。”
白婴似懂非懂,联系起了他先前说的,从来没赢过。
楚尧顿了顿,旋即珍之重之地道:“以后,这人生,便押在阿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