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知道了。”
话至此,赵述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瞟了一眼安静装聋的向恒,欲言又止。
白婴见状,忙不迭解释:“自家孩子,我奶大的,防谁都用不着防他。”
赵述晃了一下:“自、自家孩子?这么大了?都护他……他知道吗?”
这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会疯成什么样……赵述单是脑补一番,都登时觉得,白婴隐瞒身份这件事,干得漂亮。
白婴的眼角使劲抽搐,顶着向恒想杀人的眼神,皮笑肉不笑道:“述哥,是他长太嫩还是我太显老?我的意思是,这娃是我带大的,无须提防。”
向恒当即抗议:“白婴,不准,说我,是娃!”
赵述拍心口:“原来如此,吓我一跳。”
白婴夹在这两个男人中间,一度焦虑地揉眉心:“叙旧的事我们往后再说,先讲楚尧到底怎么了?”
问题抛出,向恒和赵述互望了一眼,都不再隐瞒,把各自的消息一一道出。
一炷香后。
三个人齐齐蹲在池塘边,三脸郁色。白婴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摸着下巴总结:“所以,都护府没有排查四明山脚的村落,也没有格外注意战俘的动向。反而把遂城之内的兵调空,只留了两千余人?”
“是。”赵述应道,“我们的细作也确实有话传回,叶云深近来有往博州进兵的迹象,所以李琼和王威,先领了军令,已带兵前往博州驻扎。而我和江安,则是被派往金州。都护及城中两千精兵,城外烽火台驻守的三千精兵,留守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