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有楚尧的命令,他又何须遣退那些府兵?
白婴本能地后退半步,赵述便逼近些许。二人对峙之下,白婴道:“你想杀我?”
赵述不答。
“总得给我一个理由不是?下了黄泉我也好做明白鬼呀。你是瞒着楚尧来的,为什么?照理说,你和楚尧自幼相交感情深厚,最初我被俘虏时,在地牢里提及奉安二十七年,述哥你一度想拔剑,你要杀的,是我还是楚尧?”
他仍是不说话,如同猎手一般,视线锁定在白婴身上,随时准备擒住她,又像有所顾忌,迟迟没有下手。
白婴眉心一皱,边退边道:“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药人?这一点,也是楚尧透露给你的?”
此话一出,赵述不再犹豫,伸手便欲捉住白婴。白婴动脑尚可,一动手就不行。她尖叫一嗓子,还没拔腿开溜,转头就栽在了地上,脑袋险些没直接扎进土里去。
赵述忽然明白,为什么十六国三位国君,单单白婴被抓……
他不忍直视地摇了摇头,趁着白婴还在擦嘴角的泥,只手刚想拎她的衣衫,就在此时,一阵剑风从墙头扫荡下来,直冲赵述而去。白婴一个眨眼的工夫,院子里又多了一个熟人的身影,两只黑影顿时打作一团,招式间你来我往,剑刃相接声不绝于耳。
白婴打眼瞧了瞧,旋即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又理了理头上的发钗,压着嗓子道:“你怎么又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