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收回视线,继续前行:“陈郡,的确有一户姓向的人家。”
白婴闻言,心尖儿一跳。
楚尧淡声道:“如你所说,那户人家早年来往边关做生意,家中确有一个独女。奉安二十六年,这户家主带着独女前去边关,却久久不归。到第三年,家主孤身回转,没多久便病逝……”
“我爹!”白婴“嗷”地号出一嗓子,岔开了楚尧的话。她蒙住眼睛假哭,“我那苦命的爹啊!定是以为我身陷敌国,绝无生机,忧思之下,才染病身故。”
楚尧安安静静地看白婴哭,等白婴抹了好几下眼睛,都抹不出泪水来,他才慢条斯理道:“若楚某没记错,女君曾言,你在十六国的眼线,名叫向恒?”
白婴一愣,抽噎道:“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楚尧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随即只字不言地往前走。
白婴屁颠颠跟上去道:“你别误会呀宝贝儿。人在江湖飘,迟早要挨刀,我这不是屎盆子扣多了怕染到自己祖坟吗鉴于此,我才起了个化名。至于向恒,那也是个苦命的娃,同样是被叶云深那王八羔子掳去的。那会儿他年纪小,记不清自己的名字,我便拿我的本名给他用。”
“如此说来,女君是深明大义。”
“过奖,过奖。”
楚尧不置可否,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上:“既然得了机会离开,为何还要回来?”
“因为,我喜欢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