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心想,我是吓大的?
她和楚尧对视须臾,就在楚尧分外严肃的注目中,她不知死活地伸出一个爪子,公然袭向楚尧。
而后,挑衅地朝楚大将军翻了个白眼。
下一刻。
来往的所有路人,就听见那辆驰过的豪华马车上,爆发出一个姑娘杀猪般的惨烈号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宝贝儿宝贝儿,我错了,快松手,‘爪子’要断了!听你的,都听你的,一丈不够我离你三丈行不行?我保证孩子没出生之前,再也不碰你的身子!”
“好好说话!”
“大人我错了,大人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这个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的女子计较,呜呜呜!”
待得进了城门,守将见是楚尧回转,先行一步去知会都护府。楚尧依然慢悠悠地驾着马车,白婴则在一旁眼含热泪地捂住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楚尧。
城中百姓都认识楚尧,二人一路行来,不少百姓热情招呼。楚尧已是司空见惯,通常会有所回应。走出不远,路上的妇人们便开始三五成群,一部分在好奇地打量白婴,对她指指点点。另一部分扼腕叹息,好似白婴犯了什么天大的事。
白婴发现苗头不对,本能地往楚尧身边缩了缩,略紧张道:“宝贝儿,他们是不是发现我的身份了呀?两方积怨已久,梁国百姓是恨透了十六国的人,我会不会被他们抓下车打死?”
楚尧不语,心下也觉怪异。
都护府军纪严明,向来禁止嚼舌根,若无他的命令,白婴的身份不可能外传。此间情形,确是有些出人意料。他正想聚集内力听听妇人们都在耳语什么,经过一个糕点摊子时,老板追着马车递来一个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