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讽刺我?”
他难道不是在帮她吗?
白婴这么说了,楚将军也不能自主打脸,想了想,好整以暇地回:“女君的废,着实出人意料。”
“你骂我……你讽刺我就算了,你居然还堂而皇之地骂我……”
楚尧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他也不是第一回 骂她?何以这么大反应?
正觉女人麻烦之际,他就看见白婴三下五除二的擦了把脸,咬牙切齿地朝着河中心走:“我不要你帮!我才不是什么废物!抓鱼而已,谁要你动手!”
楚尧一句话梗在喉头,尚未出声,冷不防地,目睹白婴一脑袋扎进了水里……
楚将军心想,怎么着?骂她两句还要寻短见?十六国女君的心理素质就这?
他欲起身救人,下一刻,白婴又站直起来,“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水。紧接着,河面上,顷刻浮出了数条翻出肚皮惨遭毒死的鱼。
一簇篝火跳动,橙黄的光吞没了周遭的树影。
白婴把火折子揣回怀中,捡了几根树枝把鱼穿起来,坐在楚尧对面翻着白眼烤鱼。她的火气还没消下去,一张小脸仍是气鼓气胀。楚尧的面色也不见得多好看,他虽一早晓得了白婴是药人,血气有剧毒,却没料到,她那嘴也是实打实的毒。
既然如此,今夜在将军祠,白婴是存了杀心?
楚尧半敛低眼皮,淡淡道:“女君抓鱼的本事,令楚某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