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白婴半刻钟,继而“呵呵”一笑,转身就走。
有点感觉自己被迫降智的白婴高声问:“宝贝儿,你去哪儿呀?”
“要钱。”
“要什么钱!我这儿不有钱嘛。你让我做完刚才的事儿,我门边那包加地下埋的金山银山全给你好不好哇?”
楚尧再次冷笑:“女君的钱,楚某用着不安生。还是去知县那拿回自己的钱重要。”
白婴想了想:“等会儿,那不也是我的钱吗?”
楚尧义正词严:“转了一次手,不算女君的钱。”
逻辑鬼才,白婴竟是完全没法反驳。
那厢楚尧脚程快,眨眼便要离开偏院,白婴唤着他追了好几步,蓦地胸口一疼,踉跄着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目送楚尧从洞门消失,等彻底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后,她三下五除二从袖口扯出鲛纱,一口鲜血呕在了上面。
她两眼发花地晃了晃,旋即狼狈地跌坐在树下。细密的疼痛转瞬席卷全身,她的每一根骨头都像被针扎。
白婴死死拽着那块鲛纱,连带着头发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害怕自己没等到向恒就会丧失理智,想挣扎着起身去锁将军祠的大门,手脚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
就在白婴寻思要不要干脆一头撞晕的关键时候,有脚步声从远至近。
缓慢,沉稳,一步一步,好似厉鬼来索命。
她费力地抬起头,于视野尽处,看见一袭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