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
“我送给宝贝儿的。”
“不必。”楚尧继续往下一个藏宝点走,“纵使惜财,亦取之有道。”
“也是。”白婴也不勉强,把玛瑙挂在手腕上,低声嘟哝,“反正迟早都是你的。”
楚尧没听清,转头问她:“你说什么?”
“我说……”白婴故意拖长了尾音,然后语气变得万分柔和,“宝贝儿,你累不累呀?身上背着如此一座大山。前人都说,攘外必先安内,可我看着呀,这关中的水混混浊浊,深不见底,多少人都想砸了你的船,生怕你扰了龙王的清净。你为别人着想,可曾为自己想过呀?”
楚尧默了默,不动声色地睨向白婴,说:“女君未免多虑,怎知我不为自己着想?”
“可不是多虑嘛,谁让我没有睡你的命,偏生得了想睡你的病呢。”
“白婴!”
“好好好,我闭嘴。”
白婴眼见周遭好几人都被她的言论惊呆,晓得楚尧脸皮子薄,不欲让他难堪,便本分地做了个封口的姿势。只是她没消停多久,楚尧捡起一支玉钗后,白婴把东西揣回袖口里,很快另寻了一个话题:“说起来,宝贝儿你听过这乌衣镇的将军祭吗?”
楚尧不搭理她。
白婴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我那日在街上吃茶,也是听小二讲起的。他们祭的英雄是一位无头将军,说是死在四年前遂城一战里,宝贝儿可有印象?”
“楚家军有十万众,莫非我每一人都得认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其事迹乍听之下,略显荒谬,细思过后,只觉痛心疾首。这是经过世人点缀后的故事也好,实情也罢,这位士兵的英勇令人唏嘘不已,也是残酷战争下的一个渺小缩影,宝贝儿当真没有半点印象?”